第372章 懊悔不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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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2章 懊悔不已
眾秀女、眾嬪妃、伺候的宮女太監們無不目瞪口呆......
這、這、謝大小姐這麽猛的嗎？這是跟淑妃娘娘當面叫板？她想幹什麽？她便不害怕嗎？
宜蘭郡主眼中放光，小臉蛋因為興奮而變得紅撲撲的，驕傲而崇拜的看著謝雲姝。
雲姝姐姐好棒！雲姝姐姐太厲害啦！
她方才就想站起來為謝雲姝說話了，但謝雲姝沖她輕輕搖頭使了眼色，她於是作罷。
柳雪芝也是一樣。
孫芳菲本就一肚子委屈，自己被姑姑呵斥了，姑姑卻給謝雲姝體面，好言好語不說，還讓碧玉姑姑親自扶她，她心裏酸得不得了。
結果呢？謝雲姝居然不領情不說，還公然指責起自己來了？
這個得寸進尺、不知好歹的東西！
孫芳菲氣急敗壞：“我哪裏羞辱你啦？你本來就是個半路出家的侯府大小姐，我有說錯嗎？你爹才封候幾年？你難道不是鄉下出生長大的泥腿子？一個低賤種地的，倒種出能耐來了！什麽天下農人、天下百姓，誰跟你說這個了？這與本小姐又有什麽相幹！”
她堂堂尚書府大小姐、皇親國戚多麽尊貴，她需要擔心吃不上飯這種事嗎？真是天大的笑話！
“孫芳菲！”淑妃臉色鐵青，冷冰冰道：“錦繡膏粱之家的大小姐，養尊處優，不知世事艱辛、不懂農事也實屬尋常，但既不懂便不要信口雌黃！惹人笑話事小，豈不更顯無知！”
孫芳菲臉色“唰”的白了，整個僵硬在那裏。
她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說錯了，但她知道肯定有錯，不然姑姑不會這麽生氣。
謝雲姝！
孫芳菲狠狠瞪了謝雲姝一眼，眼神惡毒無比。
若不是她，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！
在場不少人都瞧見了孫芳菲那惡毒的眼神，忍不住生生打了個寒顫，這也......太可怕了些......這孫小姐往日裏雖然有些高傲孤傲，可人家身份擺在那裏，高傲也正常。
沒想到......心腸這樣壞的嗎......
淑妃不但頭痛，胸口、腹部也開始痛了。
氣痛的。
作為家中唯一嫡女，哥哥嫂子他們都太寵她了！都太寵她了！任性妄為，驕傲自負。
她當滿殿全是瞎子嗎？就敢在此做出這等神情！
“孫芳菲！”淑妃不得不冷著臉喝斥她，是喝斥也是提醒，“快給謝大小姐道歉賠不是，請謝大小姐原諒你口沒遮攔。不知者不罪，這也不是什麽多嚴重的事。往後，務必多學多看，謹言慎行，知道嗎？”
孫芳菲：“......”
姑姑的教導她當然會聽，姑姑再嚴厲也是真心疼愛她的。這一點她很清楚。
可是......當著這麽多人向老對頭賠不是道歉？
“快道歉！”
淑妃咄咄逼迫，絲毫不準她推辭拖延，“聽見沒有！知錯就改善莫大焉，莫要叫本宮失望！”
孫芳菲咽下眼淚，帶著哭腔，水光盈盈的眼眸中恨意與憋屈糾纏，終究沖謝雲姝道了歉：“是我言語無狀，說錯了話，請謝大小姐見諒！”
碧玉姑姑趕緊攙扶謝雲姝，柔聲微笑：“謝大小姐快別置氣啦，快起來。”
謝雲姝豈能容她不動聲色的往自己頭上扣帽子？雙眸清亮亮的看向她，認真說道：“姑姑說錯了，我並沒有置氣，只是有些是非總歸不能稀裏糊塗的，總要說清楚才好，姑姑您說是嗎？”
碧玉姑姑一滯，含糊陪笑，不敢再多言了，暗罵自己多事。
她只是想打個圓場，誰知這位如此不饒人。
謝雲姝也見好就收，起身之後還沖淑妃娘娘屈了屈膝：“若有得罪娘娘之處，還請娘娘海涵......”
淑妃簡直要冷笑了，對謝雲姝生出無比厭惡之感。更在心中暗暗拿捏“走著瞧！”，等她進了大皇子府，定要大皇子妃好好的教導教導她，煞煞她的性子！
有她跪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奉承討好的時候！到時候自然再教導她，等著吧......
“你倒是個直言直語爽快的，本宮就喜歡你這般性子的，又如何會與你計較？況且，你也並沒有得罪本宮。好了，坐下吧。”
“謝淑妃娘娘。”
殿中鴉雀無聲，眾人識趣的誰也不敢多言。
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，淑妃娘娘吃了暗虧，謝雲姝也太大膽了......
淑妃心裏如何且不提，面上依舊笑意盈盈、淡然自若，微笑道：“好了，還有哪位秀女想要展現展現自己的才藝嗎？本宮和各位娘娘可是很期待呢！”
湘妃心下嗤笑，淑妃這會兒哪裏還真的有心看秀女們表演？巴不得趕緊回鐘粹宮發脾氣才是真。
這麽多年的“姐妹”可不是白做的，淑妃在人前如何、人後如何，旁人不知，她有什麽不知的？
湘妃哪兒肯放過看淑妃出醜的機會？當下微笑道：“正是呢，本宮也很是欣賞各位，宮裏啊，好些年不曾這樣熱鬧過了，你們可別藏著掖著啊！”
湘妃笑意盈盈，說起話來溫溫柔柔，的確是很能讓人情不自禁心生好感，原本緊張兮兮的空氣一下子也松動活絡了幾分，秀女們臉上也露出點兒笑意和躍躍欲試。
姜妍鼓起勇氣站了起來：“臣女獻醜，為各位娘娘撫琴一曲，請娘娘們賞臉。”
姜妍對自己的琴技很有信心，安心今日賞花宴艷壓四座。旁人上場的時候她只冷眼旁觀，打定主意要靠後一些在上場，有了對比，豈不一下子就把眾人給壓下去了？
誰知發生了這樣的一場沖突鬧劇，她方才好不懊惱後悔！
萬一賞花宴就此作罷，那她真的會扼腕吐血的！
幸好、幸好！淑妃娘娘和湘妃娘娘還是很大度的，仍然讓眾秀女們繼續展示。
在站起來之前姜妍不是沒有猶豫過，可轉念一想......倘若她再不站起來的話，沒準兒就沒有機會了啊！若是就這麽白白的錯過了機會，她一定會懊悔吐血的。
見有人站出來，湘妃娘娘很是高興，含笑點點頭：“好好，果然是個不錯的，那便去吧！”
“是，娘娘。”
淑妃似笑非笑，眼神冰冷瞟了姜妍一眼：真是一點兒眼力勁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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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、這、謝大小姐這麽猛的嗎？這是跟淑妃娘娘當面叫板？她想幹什麽？她便不害怕嗎？
宜蘭郡主眼中放光，小臉蛋因為興奮而變得紅撲撲的，驕傲而崇拜的看著謝雲姝。
雲姝姐姐好棒！雲姝姐姐太厲害啦！
她方才就想站起來為謝雲姝說話了，但謝雲姝沖她輕輕搖頭使了眼色，她於是作罷。
柳雪芝也是一樣。
孫芳菲本就一肚子委屈，自己被姑姑呵斥了，姑姑卻給謝雲姝體面，好言好語不說，還讓碧玉姑姑親自扶她，她心裏酸得不得了。
結果呢？謝雲姝居然不領情不說，還公然指責起自己來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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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芳菲氣急敗壞：“我哪裏羞辱你啦？你本來就是個半路出家的侯府大小姐，我有說錯嗎？你爹才封候幾年？你難道不是鄉下出生長大的泥腿子？一個低賤種地的，倒種出能耐來了！什麽天下農人、天下百姓，誰跟你說這個了？這與本小姐又有什麽相幹！”
她堂堂尚書府大小姐、皇親國戚多麽尊貴，她需要擔心吃不上飯這種事嗎？真是天大的笑話！
“孫芳菲！”淑妃臉色鐵青，冷冰冰道：“錦繡膏粱之家的大小姐，養尊處優，不知世事艱辛、不懂農事也實屬尋常，但既不懂便不要信口雌黃！惹人笑話事小，豈不更顯無知！”
孫芳菲臉色“唰”的白了，整個僵硬在那裏。
她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說錯了，但她知道肯定有錯，不然姑姑不會這麽生氣。
謝雲姝！
孫芳菲狠狠瞪了謝雲姝一眼，眼神惡毒無比。
若不是她，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！
在場不少人都瞧見了孫芳菲那惡毒的眼神，忍不住生生打了個寒顫，這也......太可怕了些......這孫小姐往日裏雖然有些高傲孤傲，可人家身份擺在那裏，高傲也正常。
沒想到......心腸這樣壞的嗎......
淑妃不但頭痛，胸口、腹部也開始痛了。
氣痛的。
作為家中唯一嫡女，哥哥嫂子他們都太寵她了！都太寵她了！任性妄為，驕傲自負。
她當滿殿全是瞎子嗎？就敢在此做出這等神情！
“孫芳菲！”淑妃不得不冷著臉喝斥她，是喝斥也是提醒，“快給謝大小姐道歉賠不是，請謝大小姐原諒你口沒遮攔。不知者不罪，這也不是什麽多嚴重的事。往後，務必多學多看，謹言慎行，知道嗎？”
孫芳菲：“......”
姑姑的教導她當然會聽，姑姑再嚴厲也是真心疼愛她的。這一點她很清楚。
可是......當著這麽多人向老對頭賠不是道歉？
“快道歉！”
淑妃咄咄逼迫，絲毫不準她推辭拖延，“聽見沒有！知錯就改善莫大焉，莫要叫本宮失望！”
孫芳菲咽下眼淚，帶著哭腔，水光盈盈的眼眸中恨意與憋屈糾纏，終究沖謝雲姝道了歉：“是我言語無狀，說錯了話，請謝大小姐見諒！”
碧玉姑姑趕緊攙扶謝雲姝，柔聲微笑：“謝大小姐快別置氣啦，快起來。”
謝雲姝豈能容她不動聲色的往自己頭上扣帽子？雙眸清亮亮的看向她，認真說道：“姑姑說錯了，我並沒有置氣，只是有些是非總歸不能稀裏糊塗的，總要說清楚才好，姑姑您說是嗎？”
碧玉姑姑一滯，含糊陪笑，不敢再多言了，暗罵自己多事。
她只是想打個圓場，誰知這位如此不饒人。
謝雲姝也見好就收，起身之後還沖淑妃娘娘屈了屈膝：“若有得罪娘娘之處，還請娘娘海涵......”
淑妃簡直要冷笑了，對謝雲姝生出無比厭惡之感。更在心中暗暗拿捏“走著瞧！”，等她進了大皇子府，定要大皇子妃好好的教導教導她，煞煞她的性子！
有她跪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奉承討好的時候！到時候自然再教導她，等著吧......
“你倒是個直言直語爽快的，本宮就喜歡你這般性子的，又如何會與你計較？況且，你也並沒有得罪本宮。好了，坐下吧。”
“謝淑妃娘娘。”
殿中鴉雀無聲，眾人識趣的誰也不敢多言。
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，淑妃娘娘吃了暗虧，謝雲姝也太大膽了......
淑妃心裏如何且不提，面上依舊笑意盈盈、淡然自若，微笑道：“好了，還有哪位秀女想要展現展現自己的才藝嗎？本宮和各位娘娘可是很期待呢！”
湘妃心下嗤笑，淑妃這會兒哪裏還真的有心看秀女們表演？巴不得趕緊回鐘粹宮發脾氣才是真。
這麽多年的“姐妹”可不是白做的，淑妃在人前如何、人後如何，旁人不知，她有什麽不知的？
湘妃哪兒肯放過看淑妃出醜的機會？當下微笑道：“正是呢，本宮也很是欣賞各位，宮裏啊，好些年不曾這樣熱鬧過了，你們可別藏著掖著啊！”
湘妃笑意盈盈，說起話來溫溫柔柔，的確是很能讓人情不自禁心生好感，原本緊張兮兮的空氣一下子也松動活絡了幾分，秀女們臉上也露出點兒笑意和躍躍欲試。
姜妍鼓起勇氣站了起來：“臣女獻醜，為各位娘娘撫琴一曲，請娘娘們賞臉。”
姜妍對自己的琴技很有信心，安心今日賞花宴艷壓四座。旁人上場的時候她只冷眼旁觀，打定主意要靠後一些在上場，有了對比，豈不一下子就把眾人給壓下去了？
誰知發生了這樣的一場沖突鬧劇，她方才好不懊惱後悔！
萬一賞花宴就此作罷，那她真的會扼腕吐血的！
幸好、幸好！淑妃娘娘和湘妃娘娘還是很大度的，仍然讓眾秀女們繼續展示。
在站起來之前姜妍不是沒有猶豫過，可轉念一想......倘若她再不站起來的話，沒準兒就沒有機會了啊！若是就這麽白白的錯過了機會，她一定會懊悔吐血的。
見有人站出來，湘妃娘娘很是高興，含笑點點頭：“好好，果然是個不錯的，那便去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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